大炕上偷看性经历_大炕上偷看性经历_大炕上偷看性经历

东北印象

我的老家在东北( 不是松花江上)一个边疆地区的边疆乡镇,在那儿我度过了幼儿园、小学和初中,陶冶出了比东北纯爷们儿还爷们儿的性格。那些春天破土而出的野菜、夏日拍打在窗上的雷阵雨、秋季丰收的黄豆和水稻、寒冬清冷空气里飘着的炊烟的味道交叠钩织成我记忆里最鲜活的故乡四季。至今我都很庆幸自己在那片沃土度过了童年的时光。

老家的房子是一座盖在东西走向的路旁的平房,房子很传统地坐北朝南。靠近路的一侧我爸整整齐齐地钉了一排纯手工制作的木栅栏。栅栏尽头靠东侧是两扇黑漆木门,门上的漆在我们搬进去时就已斑斑勃勃。门有两米多高,想要不请自入自然要施展一些腿脚功夫。我也理所应当的没少在这儿练习。话说有一天幼儿园下课早,我自己摸索着找回了家。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的机智就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大门的钥匙。然而我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干等着爸妈回家,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公式:我有手有脚 == 我应该爬上去翻过大门跳进院子里。说干就干,然而爬到一半人还在半空中时,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头发,一回头地上居然站着一个和我同龄的小女孩。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可不是瞎说的,她拽着我的头发,四目相对时大喊“小偷”!我只能苍白无力的回喊“这是我家。。。” 故事的结局当然是我们一起坐在门口等到我家那两位敬业的老师下班,小女孩拿着奖励她的、本该属于我的糖一蹦一跳地走了。这是我印象最深的关于我家大门的故事。

大门向内推开、沿着铺好地砖的甬道可以一边欣赏左手边半人高的扫帚草一边轻抚着右手边绿绿的榆树墙走上十米。这十米是我偷看电视不被抓的缓冲带,也是我小情绪上来时的思考空间。还记得一个秋天的傍晚,我妈揍了我两下后我哭喊着“我要离家出走~”跑出了屋门,但其实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沙包大的拳头不要削我时总是那么孔武有力。当时我穿着一件黄色的外套,快要跑出大门时忽然发现身边的扫帚草和我衣服一样颜色啊,再加上傍晚光线不好,我就再机智了一次:双手抱膝、把头埋到臂弯里、紧挨着扫帚草坐在了地上——我才不要真的离家出走呢。等了十几分钟大炕上偷看性经历,听见我妈愤愤地和我姐说:“出去把张老二找回来,看我不揍死她!”此刻我的心凉凉滴。。。我姐从我身边跑过果然也没发现我,倒是我悄悄叫住她,让她和我妈求求情,最后从再挨一次揍变成面壁就结了,有姐罩着真好啊~

走过甬道,迎面有些破败的小房间是仓房(东北的杂物间),仓房里靠墙两侧整齐地摆着我爸的工具箱,那些锤子、锯、钳子和各种各样的钉子、螺丝相对散乱地挤在工具箱里。韩老师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紧紧地停靠在工具箱边上,这是她唯一一件没被我弄坏的嫁妆。仓房最内侧地上有一扇方形的小门,因为常年被踩,门的颜色已经和地面融为一体。门打开是长宽各两米、深度一米六左右的地窖。我家的地窖除了冬天用来放白菜萝卜,还被张老师开发出了新用途:和不想见的人相约在我家见面之后,在约好的时间之前就一头跳进地窖里,等我妈把人支走了以后再出来。妙,真是妙~

仓房西侧紧挨着红砖砌的大屋,窗沿漆成了蓝色。我家四口就常年活动在里面。大屋门前有一块很小的前庭,前庭里扯着一根长长的废旧胶皮电线,每次我往上面晒衣服之前我妈都会碎碎念“先用湿抹布把灰撸下去”。前庭虽小,秋天一到却是大有用途:晒黄豆、晒土豆片、晒茄子干、晒豆角干... 那时的东北农村人冬天除了白菜萝卜很难接触到什么新鲜蔬菜,主要就靠这些干菜过冬,而一年十二个月,我们的冬天也不过就是五六个月而已。

前庭和菜园中间隔着一排栅栏,冬天院子里的积雪就堆在这排栅栏脚下。虽然我时常觉得没有这栅栏进菜园可以更快更简单,但这显然不符合我爸妈的整洁型审美。

前庭西侧的尽头处是鸡棚鸭舍,里面住着我家尊贵的鸡鸭各五六只。它们每天都里面都上演着鸡同鸭讲、争夺食物的故事。鸭舍左手边就是菜园的入口,隔着菜园的小木门就能看到门口一大一小两个酱缸。我妈独门酿制的黄豆酱一步步指引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煎饼卷大葱,嗝~推开菜园的门,左手边是一大块方方正正的土地,用镐头刨出了整齐的垄沟。右手边是堆成了棚子高的绊子垛(东北话:木柴堆。我对这片绊子垛的情感后面还会讲到),冬天取暖都靠烧这些柴禾。

至今只要一想起二十多年前我们家就在吃有机蔬菜,我爸妈就会特别自豪。每年春天大地刚刚解冻时,他俩就会坐在一起规划今年菜园种些什么,但翻来覆去其实往往最终都是黄瓜、豆角、茄子、辣椒、西红柿、萝卜、白菜、生菜,依次排开。我当然也会过去搅搅局、刷刷存在感大炕上偷看性经历,然而我存在感最强的一次经历当然是和我爸一起种生菜时错把生菜叫牲口,让他笑话了我二十多年。

从菜园出来,穿过前庭继续向前走几步就是后院的入口。入口处高高的木头架子上匍匐着葡萄藤和枸杞树。它们的存在让我对每个秋天都有了更多期盼,从夏天葡萄刚刚结出来开始我就每天视察工作一般去葡萄藤下观望、试吃,所以每年往往等不到中秋节时葡萄就已经基本被我吃光了。可怜的它们,还没来得及成熟就已葬身我的大胃之中。后院北边的尽头是茅厕的落脚处,而院中其它能利用的地里也种上了樱桃和豆角。说句良心话,我爸妈对资源利用的充分程度我活到现在还没见到有谁可以超越。

走回前庭推开房门跨过门槛是一小块水泥地,左手的墙边摆放着洗衣机和一些杂物。向内走两步地面凹下去半米、长宽各两米左右的方块区域就是厨房。厨房最里面是一块清理、切菜的水泥台面。台面左边是一口能装下三四个成年人的大水缸,水缸里的自来水上飘着绿色的塑料水瓢;台面右边就是经典的东北朝鲜族灶台(我家当初买了朝鲜族人的房子),灶台上黑黑的两个铁锅和一个大平锅一字排开,它们都用水泥深深地砌入了灶台里。我既爱这些铁锅里端出的一样样美食,也时常感慨于我妈生活的智慧。儿时最美的记忆之一要数包子在铁锅里蒸着时,锅沿扑出的、伴着面香的白色蒸汽,包子熟了以后掀开锅盖,蒸汽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厨房。出锅后的包子被我妈整齐地摆上桌面,我总会趁她不注意摸走几个趁热吃,所以常常一顿饭前后我能吃下五六个包子。没办法,年轻人就是要长身体啊!而说到铁锅的新奇用法,估计很多老乡也不陌生:要穿却没干的袜子最适合出现在铁锅盖上。想说不卫生?你错了!我妈会告诉你早都高温消过毒了,呵呵。

厨房东侧是一体的卧室和客厅。听起来似乎高大上,但其实客厅是一段两米宽的白花瓷砖铺的地面,而卧室就是一个高出客厅地面一米多的大炕。客厅东侧尽头处的深红色长木椅充当了沙发的身份,木椅前的玻璃茶几上常年放着瓜子、花生、榛子等坚果。因为空间的限制,木椅和电视的侧面摆成了一条线,以至于我一直怀疑它的存在是为了啥。。。

大炕被一个浅灰色的拉门从中间对称地一分为二,拉门打开时从炕的一头滚到另一头要翻七八次身,爽得很。西侧的炕离灶台更近,所以冬天的晚上我们四口都会挤着睡这边。炕的北边贴墙站着一个有玻璃窗的木立柜,白天被褥就叠放在里面。东侧的炕基本上是我们姐妹的驻地,北边墙角的缝纫机是我们的书桌,空间不够了趴炕上也可以看看书、写写作业。西侧墙边站着我妈最爱的木衣柜,那衣柜有三米宽、两米高,很有气势。衣柜中间掏出了一块方形的位置,摆着我家的长虹牌电视机,电视上盖着白色的钩花布,美其名曰防灰,其实是爸妈为了通过布的褶皱有没有改变来更方便地发现我们有没有偷看电视。衣柜下方有四块装饰性的木板依次排开,板上都印着江南水乡的水墨画,画边提着看不懂字体的诗歌,这些艺术元素又为这衣柜增添了一分古香古色。衣柜下方和炕之间有一段二十厘米左右的空隙,因为觉得不便打扫又碍于美观,我妈在那儿订挂了一条布帘。她不知道的是冬天偷吃香蕉后为了毁尸灭迹,我常常把香蕉皮哧溜一下扔到布帘后面,等到想起来清理时下面已经堆满了香蕉皮干。她老人家至今都还不知道有这故事,不然她一定会抄起衣柜旁边挂着的鸡毛掸子,好好“扶一扶长歪了的小树”。

厨房的西侧还有一间小屋是我们的室内杂物间。一些买了还没来得及吃的水果、饮料会堆放在这里。因为屋里杂物太多、常常堆起小山,这也是张老师躲人的另一个根据地。记得有一次我支走了来找他的人,走进小屋叫他时他正拿着我的一本英语书读着“车轮滚车轮,车轱辘滚轱辘~~~”天哪,论人民教师形象的崩塌。。。

老家的房子陪我度过了我成长岁月里最重要的那些年,给我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拾起一颗颗回忆,我要把那些人、那些物放入我心里最珍贵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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